慕容若早已是魂飛魄散:“父王,是有人約兒臣前來,兒臣是被陷害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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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一腳將他踢得一滾,氣喘如牛,又指指那地上殘酒:“這下流的東西也是旁人陷害你?你、你這孽子!”
姜散宜這時(shí)候雖然哭泣,卻說了一句:“陛下請息怒,也許真的事出有因。太子殿下……”
燕王氣怒攻心,搖搖欲墜一般:“這樣沒有綱紀(jì)倫常的東西,他也配稱太子?!來人!”
旁邊五皇子之母儷妃即使盡力掩飾,仍難藏目中喜色。大家都知道,聽這意思,王上是要廢太子了!
月色如霜,王允昭幾番措詞,還是沒有提及當(dāng)年的舊事。慕容炎突然問:“阿左在哪里?”
王允昭松了一口氣,說:“左將軍最近都在忙軍隊(duì)回防的事,此時(shí)應(yīng)該在溫府才是。”
慕容炎說:“如果這時(shí)候宣她入宮,會不會不好?”
王允昭微怔,說:“陛下這話老奴就不懂了,陛下是君主,什么時(shí)候宣自己的臣子入宮,都沒有不好的。”
慕容炎點(diǎn)頭,說:“那你派人去吧。”
王允昭忙派了個(gè)小黃門去溫府宣旨,左蒼狼還在練功,得了這旨意,只得入宮。溫家上下不會有什么意見——有意見又有什么用呢?她雖然頂著溫家的名頭,然而總歸不是溫家的人。
慕容炎總是選在這些曖昧的時(shí)刻召她入宮,其實(shí)又何嘗不是對溫家人的提醒?
左蒼狼一路進(jìn)了宮,午夜時(shí)分宣召武將入宮,一般都是有什么緊急軍情。然而她幾番詢問,小黃門只道不知,什么都不敢多說。
左蒼狼一路跟著小黃書來到書房,慕容炎正在批折子。她跪下行禮:“主上,深夜傳詔可是有緊急軍情?”
王允昭十分有眼色地帶著所有宮人退下,慕容炎這才招招手:“過來。”
左蒼狼走到他身邊,慕容炎起身,突然傾身抱住她的腰,左蒼狼一驚,他又將她放在自己的龍椅上。左蒼狼待要起身,他卻蹲下來,先捏了捏她的小腿。左蒼狼小腿上還裹著藥紗,宮中太醫(yī)畢竟是比軍醫(yī)細(xì)致得多。
慕容炎緩緩脫去她的鞋襪,說:“你這將軍倒是好,沒有上戰(zhàn)場便先受傷了。”
左蒼狼沒有說話,慕容炎卷起她的褲角,輕輕捏了捏她的足踝。左蒼狼面色通紅,幾番想要收回腳,慕容炎說:“嚴(yán)不嚴(yán)重?太醫(yī)怎么說?”
左蒼狼抿唇:“蒙主上關(guān)心,太醫(yī)說只是皮外傷,不打緊。”
慕容炎這才起身,說:“那就好,自己留心些,這么大的人了,你不照顧自己還能指望誰來照顧你?”
左蒼狼低下頭,說:“如果陛下沒有其他的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慕容炎起身,雙手撐著龍椅的扶手,幾乎將她整個(gè)人都包圍其中:“怎么你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嗎?”
他靠得太近,左蒼狼不由偏過頭,避開他的目光,說:“不……只是……只是姜姑娘如今就在宮中。屬下和陛下雖是君臣,但夜深人靜,共處一室,只怕若是傳到姜姑娘耳中,會……會引她誤會。”
“誤會?”慕容炎像是聽見了什么可笑的事,說:“即使傳到她耳中,也不是誤會。”
左蒼狼伸手抵住他胸口,阻止他再靠近。慕容炎就這么安靜地看她,許久之后,說:“她不能一直這樣沒名沒份地住在宮里,明日我會命宗正準(zhǔn)備封后大典。”
左蒼狼垂下視線,說:“恭喜主上。”
慕容炎順了順?biāo)~際滑落的碎發(fā),說:“阿左,上次的事是我的錯(cuò)。我可以安置身邊所有人,但不知該如何安置你。”他指腹滑過她側(cè)臉,她目光低垂,但忍住了淚,只是說:“屬下并不需要主上如何安置。待主上大婚之后,屬下想請旨為國戍邊,此生若不得詔,永不返朝。”
慕容炎微微嘆氣,說:“在你眼里,我便是這樣絕情的一個(gè)人嗎?阿左,母妃死的那一年,我還很小。但是那時(shí)候我便立下誓言,絕不會如同我父王一般對待我的女人。我不可能讓你永遠(yuǎn)留在關(guān)外邊城,你明白嗎?”